只是他已經認主，後悔已晚，而且，就算他以往脾氣如何陰晴不定，在月憶渺面前，只用她風輕雲淡的一句話，他就拒絕不起來。

也不知道是他瘋了，還是世界瘋了。

“不用，他很好。”冷冰霜搖了搖頭，“師父，是不是我讓他做任何事都絕不背叛？”

“自然。”月憶渺點頭，“他沒得反抗。”

冷冰霜知道她說的是發誓的事。

“可他為什麽會願意誠服於我？”冷冰霜知道發誓一旦違背誓言，就會按照誓言中的下場不得好死。

月憶渺看著天池巧手，意味深長地笑道：“這你就要問他了。”

冷冰霜見她不說，也不再問，轉頭看向天池巧手，面目一肅，氣質瞬間大變，與在月憶渺面前的乖巧溫順不同，此時的她冰霜加身，帶著難以言喻的高貴威嚴。

“天池巧手是吧？”微微向上的尾音讓疑問的語氣帶著肯定的微調，稚嫩的臉似笑非笑，竟流露出一絲慵懶魅惑，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漠然睥睨著無知的平民，這樣的轉變不負期望地讓天池巧手臉上出現一抹震撼。

“你為什麽歸順我我不打算深究，”冷冰霜面浮懈怠，眸中微光卻比誰都精明，“不過不論你因為什麽原因臣服我，我都會讓你知道，就算沒有師父，我也不會讓你失望，而背叛我的人，我會讓你知道下場！”

天池巧手心頭大震，下場是什麽他不知道，但從這女孩愈發壓低的聲音可以感受出她身上踩字愈顯的威壓，那並不屬於實力，而屬於她這個人身上上位者會有的氣勢。

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麽身份？

沒有人回答天池巧手的疑惑，冷冰霜在說完那番話後就轉身離去，月憶渺已經把天池巧手歸於自己徒兒的名下，算不上她的人，更不會負責，自然不會在意對方心中的想法，跟著冷冰霜離去，仿佛她才是做主的那人。

這一幕落在天池巧手眼中，深知月憶渺和冷冰霜的差距，他並不會認為這是主子身份太尊貴，畢竟再尊貴的身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太過蒼白無力，卻也表明月憶渺對於她徒弟的過分寵溺。

他一面被冷冰霜的氣勢所震懾，另一面又感慨主子的好命，有這麽一個師父護著，還有誰能傷得了她？

冷冰霜走到天池巧手看不到的地方時，身形也被月憶渺悄無聲息地還原，她忽而轉身，看見月憶渺矮過自己的身影有些恍惚，雖然從視角變化上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，可再度感受師父比自己矮上不少的視覺感，心境卻不比以往。

她好像有些依賴師父的懷抱，很溫暖。

“徒兒？”月憶渺任由冷冰霜探查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掠過，柔情一笑，“有心事？”

琢磨了眼師父太過嬌小的身軀，冷冰霜毫無征兆地抱住月憶渺。

月憶渺微楞一瞬，任由她將自己抱起。

“師父，你什麽時候才能長大？”

“為師什麽時候長大，你應該最清楚才是。”月憶渺有些好笑冷冰霜突然的轉變，心底隨微念一暖，腔中卻輕微泛腥，她回抱冷冰霜，“師父如今的樣子只是因為在這個空間重生了一次，並非為師真正年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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